Wednesday, 31 July 2013

七月•天地之间

七月的最后一天。
七月真的是个熬炼人心的月份。
在刺与软弱之间徘徊,我痛苦得几乎想放弃。就在最险峻的那段时期,上帝差派了很多天使来安慰鼓励我。
如果你问我:那么黑夜过去了吗?
应该还没。我想这会是我的答案。
纵然如此,我要学会以感恩、以信心来看待这些事。就像我对天使们说的,我会坚持下去,等候神给我的祝福、等待黎明的到来、等待那道彩虹。
那天富弟兄留意到我在2011年开始写部落,就说很好啊,继续写吧。
我对他说其实我爬格子的习惯已经很久了,应该是从中学时期开始的吧。那时候受到二姐的影响。二姐的文笔真的是一流,对我而言她亦师亦友。
只是之前很多的文章随着我第一台坏掉的电脑而消失,找不回来了。
的确有些遗憾,但是人的记忆不也是这样吗?很多事情,忘记了就不会再想起。也没有这个必要缅怀。朋友都知道我是个长情的人。就算是儿时的记忆,直到如今还是深刻地留在我的脑海里。
记忆力相当,他们总是这么说。
但是很多时候你知道那其实并不是件好事。能够活得简单从容的人,从来都是健忘的人。
今天下午趁闲下来时,翻阅以前写的一些文章,读到龚万聪在旅人作家林悦的书中写的一片文章,也是那本书中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一篇文章。
我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名字。我急忙翻开记录尼泊尔计划的红皮书,找到了一个相似的英文名字。
不会吧?
我急忙联络飞行先生。
嘿,你还记得三年前我在面书分享的一段文字吗?那时候你对我说那个作者是你的朋友。他不会就是Keng吧?
就是他啊。飞行先生回覆。
啊,世界竟是这么地小。三年前读的文章,三年后我偶遇其作者。
后来我对云儿说时,她笑说就好像见到偶像的感觉吧?
也不是,但就觉得不可思议。就,世界怎么这么小啊?
但是我也赞同Keng所说的。天地这么大,有些事还真的不用那么计较。
原来天地的大小,就在于我们的心。
所以,我还是放胆迈入八月吧!

  

Monday, 29 July 2013

七月•感恩的功课

妃女说如果觉得难受就好好哭一场吧。
为何要哭呢?我有些好奇。我真的没有想哭的冲动。
只是偶尔很难不去思考刺在我身上的目的,神到底要在我身上做什么样的事?
昨夜牧师的讲台信息真的再贴切不过。
江牧师引用了路加福音17:11-19的经文,将十位长大麻风人的遭遇分析得仔细清楚。
计算主恩,他说。
“我们要凭信心仰望神的恩典,并且要向神感恩,如此才能恩上加恩。有信心的人不一定懂得感恩。第十位长大麻风的撒玛利亚病人因为懂得回去找耶稣感恩,所以不止肉体得到医治,心灵也被医治、得救了。”
我听着这篇信息,脑中除了想到自己,另一个人就是怪物阿布。如果悲观的阿布能一样领受这信息该有多好。我每次都在祈祷盼望我亲爱的穆斯林朋友可以看见耶稣。
昨夜与飞行先生传简讯后我就关了手机会周公。今天中午他忽然传来简讯说不好意思,昨晚累得忘记回覆。
你的工作真累人。我说。
我刚下机。他说。
哎,那你就去休息吧,下次再谈。
我很饿啊。他又说。
虾?霎时间我觉得头有些晕。是谁说飞行是件易事呢?我们都以为飞行员都好像《冲上云霄》里的风云人物,穿着制服帅气风骚。所付出和牺牲的,又有谁知道呢?
我想起我们那白袍下的艰辛,也非外人能体会。值班时三十六小时的辛苦,绝对是常人不能想象的。肉体疲乏之余,很常还要面对病危的病人和失去病人的痛。今天报章的《医生不哭》就一针见血地写出医疗者的心酸。
想到这里我不得不感恩,神知道以我目前的状况应该很难再值班。有了固定工作时间,无须值班后我就可以好好休息。
富弟兄今早对我说不可放弃自己。我回他说:我不会放弃。因为都走到这一步了,我绝对绝对要看神会给我怎样的祝福,那因信靠而赐下的祝福!
因为我才想起每次神要赐福于我时,都会发生一些事情。神的礼物从来都不会用华丽的布来包裹。而我只要用信心拆开,用感恩的心领受就好。

Saturday, 27 July 2013

七月。写给长飞的一封信

亲爱的长飞:

自从星期三写了那封信后,我的确轻松了不少。心中那块大石放下了。背负了三年的重担终于以一种赎罪般的方式坦诚了。
其实在灵里被压迫的时候,你知道我很迟很迟才能入睡,然后又很早很早醒过来,一天大概就只睡了两、三个钟吧?(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我想自己应该到了极限了吧)
星期三、四晚上终于可以准时睡去,却在很早时醒过来。但情况至少比之前的好了很多。
昨晚在更新部落后,一位旧同事兼姐妹写简讯问我近况。我没与她说过这个问题,虽然与她是很亲密的关系。她说无论如何会为我祷告,也请我为她祷告。
交谈后,我便睡去。
这一次,不再失眠。
当我将双眼打开的那一刻,发现天早已亮了。
黑夜,已经过去了。
虽然还没有答案(我发现自己也没有那么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神要我给的我已经给了,那么神允许的我会以信心取的,无论是怎样的一种回应),我深信至少最艰难的一步我已经踏出了。站在现在的岗位上,神会为我付全责的。
愿主耶和华我们的神与我们同在,保守我们的心。愿你平安、喜乐。


飞行者

Friday, 26 July 2013

七月。与怪物的对话

因为一个出走的计划,我与怪物终于在隔了将近一年后的现在又联络上。
其实我们也只是通过简讯联络了一次。
那一天在交谈之间,我们提起怪物他现在的工作部门。
太不像你了,阿布。我说。你应该读内科的。
因为至始至终内科都是阿布唯一的选择,不曾改变过。
怪物却忽然对我说:我很后悔读医科。
我愣了一下。竟然也脱口而出。我。也。是。
我不懂这看在阿布眼里会是怎样的感觉。但是在那一刻,我真想说我也后悔了。
可是你知道神对祂自己的拣选却从不后悔。因为像我这样一个软弱的人,神还是记得我们当年的那个约。尽管我已经躲藏、我退后,但多年后的今天祂还是把我揪出来了。
我发现,沮丧的时候千万不要找个悲观的人谈天。因为两个人只会越谈越沮丧。这是真的。
阿布这孩子一直都在用悲伤的眼睛看世界。
我还是想去爱尔兰。阿布说。
那就去吧。
如果不是突发事件,现在的我已经在那儿了。
原来阿布真的申请到那儿的工作准证,只是在启程前父亲却得了心脏病。所以留下来不走了。
我的命运就是注定这么地坏。从被派去加帛的那一刻起。他又说。
这一刻我突然醒来,这样下去我们俩只会继续沉沦,于是对他喊:这不是命运!阿布你要学会以乐观的眼看世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觉得自己掩饰的很好,阿布他一点也没察觉我的沮丧。但是我却为自己在伤悲中还能鼓励人而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到了最后阿布还是没能跟我们去那个岛屿。其实我也没对他抱太大期望。虽然阿布口头上一直在说申请不到假期、无法参与,我却深信绑住阿布的不是工作,而是他的内心。
曾有那么的一刻,我对你的推辞也有这样的感觉。但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是件好事。

因为,我们都已经自由了。

Thursday, 25 July 2013

七月。赎罪与坦诚

因为这阵子灵里的催逼,我终于做了这个决定。
不是个容易的决定。事实上没有一个决定是容易的。
就像飞行先生所说,人生从来都不会是那么简单容易的。
所以当难以抽离、要以出走来作决定变得不太可能时,我就崩溃了。
揭了伤疤,伤口就可以痊愈吗?不是会更痛吗?我不知道。刺在里面能不痛吗?但是没揭的话,恐怕我不会原谅自己的不坦诚。
我其实只是想以一种赎罪、忏悔似的方式让你知道原因,如此而已。并没有要求什么。
让你知道我有自己的包袱要背,与你的条件好不好没有任何关系。
三年前我欠下的答案,我就只能以这样的一个方式给你。
说出来以后,整个人都轻松了。灵里再也没有催逼。
我不清楚自己这样做会否太自私,但真的希望不会对你造成负担和压力。
我想自己已经做了该做的事。未来的事谁晓得呢?活在当下就是对生命负责的表现,也是我仅仅能做的事。

终于,像赎罪一般的坦诚让我得到自由了。

Monday, 22 July 2013

七月。有谁软弱我不软弱?

连续两天没睡好,我很累,累垮了。
长飞说要加油,敢敢去行、去尝试。
下午与蜻蜓谈话,她说的也一样。
我说我有尝试了。虽然还没坦诚。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可是你知道很多事情不是尽力就能做好的。刺是如此,这件事亦然。那么其他的可以交给主吗?
那天我就在面书看了一个视频,三个可爱小娃的母亲患癌,可是还是很坚强。她说自己有小强精神。我想起撒拉也曾说我是打不死的小强。怪物阿布也曾这么说过。我真的希望自己是如此。但事实是,我是软弱又脆弱的一个人。
今晚抬头仰望天空。月亮又圆又满,好漂亮。
「等会儿你去望一望天空吧,我给你送来了一件礼物。我把她放在天空里了。」我对简说。
祈求那件在祷告中纪念的事,也能如此圆满。我希望、我也祈求。

七月。我是傻瓜

从一开始原本只是一场独角戏,最后却演变成多人的舞台剧。
当了两次傻瓜,我真的没有想过会再邀请你。
那晚与长飞喝茶,她说了很多。
保罗身上的刺是让他更为谦卑,不是使他停步不前。就算身上有刺,我们还是有微笑的能力、爱人的能力、发光的力量、前进的力量。
我的信心太小,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都还未厘清,身心疲惫不堪。但是可以看见的是神一一答应祷告,包括飞行先生检验报告的好消息、长飞父亲病情的逐渐康复,就只剩下我自己的需要还没蒙应允。
也许她说得对。我将刺看得太大了。大得我一步也不敢往前行。我也一直以为神终将成就祂的旨意,所以要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神没有说不,而你从来没有踏出第一步。长飞以责备的口吻对我说。
因为可能是最后一次,所以带着复杂的心情。
之后的我们会在哪里呢?没有人知道。
如此,这究竟会是个相聚的时光还是一个告别的仪式?
我是该欢笑还是该哭泣?

所以我还是当了第三次的傻瓜。也应该是最后一次。 

Sunday, 14 July 2013

七月。祷告

约伯、亚伯拉罕的信心。怎么他们就做到了呢?
飞行先生的事件以后,昨天傍晚长飞致电来,告知她父亲的眼睛在意外中受伤,手术后还不知道会否影响视力。身在外地的她无法第一时间赶回来,所以很担心。
当苦难接着而来,伤口仿佛永远也痊愈不了似的。
除了祷告,软弱的我还能做什么呢?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祷告而已。
因为眼泪已经流干了、气也赌完了。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祷告,是唯一的出路。
这么多的事冲着而来,唯恐忘记,所以我写下了祷告列单,将你们和自己,一个个在祷告中纪念。
请你不要鄙视我的软弱,也请你不要轻看祷告。请你继续为我(们)祷告。

Friday, 12 July 2013

七月。我们都等待那一道彩虹

「当苦难纷沓而来,所持守的该是怎样的一种信心?」那一天我在面书上这么对撒拉说。
约伯的信心呐,一点也不容易学习。
就在心情逐渐平抚的今天,飞行先生又给我带来个坏消息。原来那让他辗转难眠的不是胃痛。事情没有想像中的简单。
检验后发现小肠到处都是发炎的迹象。
「医生说可以是病菌感染或免疫系统的问题。」从简讯的叙述方式来解读,那是一种很平静的语气,飞行先生他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一样。
「我们祷告就只是病菌感染吧!」我对他说,尽量避免让自己忧伤的情绪感染到他。
「但医生说照这样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他又说。
的确。我之后才承认。
我不知道这样说是否让他更沮丧,可是飞行先生是个聪明人。
我想自己错了。我真的以为他只是一般的胃病,并不是想与他比较。生病的事,焉能比较?没有谁比谁的来得更加好。
所不同的是,飞行先生他现在被迫吞很多的药,我却「被迫」做很多的祷告。因为神说:喜乐的心,乃是良药。而我就在等待服用那帖良药。
坚强勇敢起来,我对飞行先生说,仿佛也是对自己说。
只要相信,黑夜就真的有彩虹。


Thursday, 11 July 2013

七月。关于生活

飞行先生的胃最近很不听话,弄得他彻夜难眠,最后还得吃“管”(胃镜)。
在这之前我还很羡慕他的工作,总认为能天天飞行是一件快乐的事。
但其实飞行先生的工作相当吃力、马不停歇地带人飞行,三餐不定时,才导致他的胃发脾气。
每个行业都有其艰辛之处。
随身带着饼干之类的吧,饿了如果没法用餐,就先吃这些顶着。我对他说。
我会听话的了。他说,仿佛走过一段死荫幽谷。
我想他的情况比我好得多,至少吃药可以解决的事就不是大问题。
但神给每个人的份都不一样,所以我还是要... 继续祷告。

下午到柜台汇款时,小姐以一种疑惑的眼神看我。
尼泊尔?
是,我回答。
她转头望向后边那位高级主管。主管赶紧走了过来。
什么用途呢?哦,旅行吗?她微笑。你自己去吗?
嗯,几位朋友一起。
现在越来越多人去那儿了。她又说。
柜台小姐那疑惑的表情与主管羡慕的神情成了颇大的对比。
如果我们大家没有那一点点的冲动,恐怕这还只是个梦。
三月的尼泊尔。右膝和最近很皮的右踝,你们都要听话哦。


去银行时又大头虾地把遮荫用的伞留在那里,回家将近两个小时后才想起这回事。
一定不见了啦。妈妈说,语气听起来有些难过。
妈妈是一位很节俭的女人。其实那支伞不是新的。如果是平日的自己,一定不会傻傻地再倒回去找。但是因为妈妈的语气,还有自己那好玩的个性,我还是倒回去了。也因为我有个直觉,那伞应该还在。
果然,一进银行就看见那支伞乖乖地躺在椅子上。
我只能说:如果不是我的伞太不起眼,就是这儿的人太老实了,没有顺手牵羊的习惯。
在炎热的下午,我还能这样自娱,真是服了自己。


Monday, 8 July 2013

七月。天黑黑

1. 星期日。帮一个温柔女人洗脸敷面膜。这才意识到自己很久没有与她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了。岁月在她的脸上划过很多道的痕,每一道都藏有养育孩子的记忆。哦,她我最爱的女人。我的母亲。








2. 静水在面书放了一张排满《灌篮高手》漫画集的照片。总算收集齐全了!他说。看见这个让我莫名地兴奋,因为我想起了自己那段追看漫画、看漫周、画漫画的日子。是一段难忘又快乐的岁月。

3. 还有《七龙珠》!同年纪的。我对他喊。这两部巨作都是神话传奇。仿佛在那个时代如果没看过这两个巨作的,就是没有童年的可悲之人。哈哈。

4. 关于日本漫画,回忆还有好多好多。塞得满满地。从<神行太保>、<教头当家>、<名侦探柯南>,到现在的<火影忍者>等,我与日本漫画因此结了不能分割的缘。我想自己对日本的特殊感情就是在那时开始的。




5. 昨天终于提议、决定十月到那儿散散心。简说好。妮娜也很期盼。小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最兴奋的是钻石妹。
6. 我找了极光当我的「经纪人」。一切的行程就你来安排吧!
7. 哇,也难怪那么积极邀请我。他回应。我说朋友就是拿来利用的,呵呵。
8. 我想回去那个地方寻找十三年前遗失的记忆。
9. 这段记忆原不属于任何人,我们都败给了时间。

10. 车子驶过的路上,看见一个有趣的画面。攀升的牵牛花,构成了两头在亲嘴的狮子。原来植物也很懂得自娱娱人。










11. 屋旁的那片空地的土质经过几天的雨水和阳光变得结实。神真是很棒的艺术家,总是可以将土地上这么漂亮的色彩。我想起小时候的自己很爱这些「小山丘」,常常幻想它们就是小人国的城堡。直到如今还是一样。我啊,怎么就这么一成不变呢?唉。








12. 天空开始灰暗下来。我突然哼起这首歌。
13. 我走在每天必须面对的分岔路,我怀念过去单纯美好的小幸福。
13. 突然期待下起安静的雨。
14. 下起雨也要勇敢前进。
15. 我相信一切都会平息。

Monday, 1 July 2013

生与活。医者与病人只是一线之间

24. 星期日。帮米奇冲好凉后,我在屋前待了一会儿。天空逐渐地灰暗,可以看见远处开始有闪电,耳边不时传来雷声。就快下雨了吧。
25. 我在乌云密布的午后,想起了一位网友。
26. 我其实并不清楚他是否是我的病人、不记得我们曾见过面与否。可是听起来他好像见过我。那一天他在面书说自己从噩梦中惊醒后就无法再入睡。我在问候中说会为他祷告。提起祷告,我也不客气地请他为自己的软弱祷告。然后才得知原来他每天都已在祷告中纪念自己。
27. 不容易吧,他说。你是位很有爱心的医者。
28. 我很想告诉他,我不是。我只是一个软弱者。
29. 这位网友叔叔让我又吃惊又感动。有什么人会每天在祷告中纪念一位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呢?我在想,被动的你会否也这样每天在祷告中思念我?
30. 二姑已经回去汶莱了,回到那一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她没有依照正规的吩咐与指示去中央医院详细检验。我也没打算催逼她。毕竟是个人的决定。我相信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和独立思考的能力,但是我们也要有一对能为决定扛起责任的肩膀。
31. 很多时候医学界就是有这样的矛盾。不检验还好,深入、侵略性的检验一旦开始,很多病人的病情就每况愈下。身边很多的例子就是这样。所以我一点也不想说服二姑去接受那所谓的检验。
32. 很多疾病,都是这样。就算知道疾病的存在,还是改变不了结果。那么,检验到底是救人还是害人?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33.              我为自己的悲观感惊讶。也感悲哀。我,还是个医者吗?我不知道。现在的我也许只能站在病人的角度思考。
34.              那天中午与拉老的旧同事一起用餐。那个早产儿已经三岁了,在餐桌旁跑来跑去、活泼可爱。
35.              当年的那道黑夜彩虹,如今是否还为我们存留?
36.              我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