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24 April 2014

人间烟火

124. 最近我们的周围发生了很多事。其实在我飞行之前就已开始了。去了山峦一趟又回来了,这些令人哀痛沮丧的事还是纷沓而来。从马航客机失联事件,韩国岁月号沉船事件、一代政坛巨人卡巴星的陨落,尼泊尔孔布冰川处的雪崩事件、金鱼太太的健康问题,到昨天老同学的父亲的交通事故。这一切,都叫人心寒。

125. Keng在我面书墙上关于巨人陨落一事这么回应:耶稣带错人了。我对他说:“日光之下,万物都有定期。” 就像传道书31-2所写:“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务都有定时。生有时、死有时;栽种有时、拔出所栽种的也有时。” 如果你问我:那耶稣带错人了吗?不是,我们如此认为是因为我们还没看见人生拼图的整幅图画。

126. 朋友之中多数认为我是个有计划的人。有计划是好事,但你知道有时候计划跟不上变化。这让我想起在尼泊尔徒步时,大姐对导游的“三心两意”很感冒。其实徒步登山不像一般的旅程,其中有太多的因素和环节需要考虑:同伴的体力、天气的转变、意料之外的插曲等。我反而对导游能在临时改变的计划中,无论在哪一站留宿都能帮我们留着房间感恩。有计划是好事,但你会发现在计划的背后,伸缩的能耐或许能让你的步伐轻盈许多。

127. 从尼泊尔回来后,我发觉自己的生活变得散漫,仿佛还置身于那个生活节奏缓慢的国度里。就连十一月的日本之行,到了现在我还没开始做功课。但我知道金鱼太太是个精打细算的人,所以十分放心将旅程全盘交给她策划。而且不同于自由背包行,这一次的旅行涉及年长和年幼的,所以有些事情为了方便,也不能太省呵。没关系,就当作奖赏自己登上安纳普尔那大本营,来个比较“豪华”的旅游吧!

128. 这几天当我闲下来、对着电脑屏幕时,指尖就会不经意地在键盘上敲打“蒙古”这个词。那一天与大伙聊起,简说她也做了一些功课。小郑说她不确定自己明年能否申请到这么长的假期,但词句里可以看出她的盼。妮娜说怎样都行,只要大伙在一起。大姐后来嚷:“看来跟着你们,会把心玩野。我不去考试了!” 哈哈,这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事。伯母,我可没教坏你的宝贝女儿哦!大姐你还是乖乖地去考试吧!我。才。不。要。当。千。古。罪。人。

129. 昨天我问极光:“蒙古,明年。有兴趣吗?” 但原来他将那可恶的欧洲之旅留到明年了。“好吧,一人让一步,就纽(新)西兰吧!” 他说。“我。不。要。她(暂时)不在我的地图里。” “你的地图也未免太小了,去下载一张新的吧!”。极光这个可恶的家伙!“噢,还有北极。” 极光立即回应:“原来你没有忘记北极光。” 我不曾忘记,怎么可能忘记?但在这之前,我应该还需要经过一段漫长的等待。就像梦中的亚马逊,这么靠近,却那么遥远。


130. 昨天给小琴发了一封电邮,早上收到她的回复。“啊,我看到你放在面书上的尼泊尔照片了。旅程很艰辛却也难忘吧?” 小琴说她打算明年五月登珠峰大本营。“你呢?” 我?我也很想啊。我将那张在加满都猴庙购买、长长的珠峰大本营地图放在诊所,每天都打开读一遍,望梅止渴。后年吧,应该可以。说到小琴,我想有一天我一定要介绍她给妮娜认识。到时妮娜就会有潜水的伙伴了。谁叫钻石妹和简是旱鸭子,我却对潜水一事意兴阑珊啊。就这么决定吧!

Saturday 19 April 2014

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从尼泊尔回来以后简一直都很忙。
昨夜我传简讯给她。
我将尼泊尔的照片放在Dropbox里了。我说。
“哦好。我的面书讯息爆满了,还没时间好好去读。还有你和大姐的部落格。”
大姐写的你真的要读,那是很有趣的游记。我的不怎么样,读后很可能会让你沮丧。
“沮丧是因为那些文字会勾起我的思念和回忆吧?”简说。“你是我们的Journalist。等我们老了、记忆力衰退时就读你的书回忆吧。”
说完我们都在手机的两端笑了起来。
简一直都是了解我的人。她真的明白,所以我想这也许并非偶然:我们终于开始谈起我一直不敢触碰的话题。
Keng建议我们到巴基斯坦走一趟。喀喇昆仑山脉和Hunza山谷。我对她说。
没问题。你到哪儿,我都跟随。简说。
我的心抽了一下。
很久以前,当我对简说我要自己一人出走时,她立即回应:不要一个人,我会陪你(我才想起在我们离开尼泊尔的那个早上,酒店餐厅的服务生也对我说了一样的话)。
后来我每一次的旅程,都有简的足迹。
蒙古。玻利维亚。希腊。北极。阿富汗。巴基斯坦… …亚马逊。
在我的私房地图里有许多的地方,它们对我而言都很重要。但如果与这个女孩相比,它们就显为次要了。
关于明年的进修课程,我对简说不要放弃申请。
简你是个笨蛋!纵然会有些不舍,我可更想看见你梦想成真、看着你幸福呵。

请你不要放弃,因为梦想她已经很接近了。


Monday 14 April 2014

回应尼泊尔的呼唤:后记

飞行之前
当金鱼太太得知我要走一趟尼泊尔时,她就再三地提醒:“非去不可吗?印度人啊!妹子,你真的要注意安全!”
“不是印度。是尼泊尔。”
“都一样啦。”金鱼太太说。
虽然我一直强调尼泊尔不是印度,金鱼太太还是很为我操心。
事实上印度也许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危险(虽然我未亲身体验过)。我在部落格认识的一位女背包客前一阵子就一个人到印度背包旅行了两个月之久,最后还是安全地回来了。
我想世上很多地方,如果没有亲自走一回却只靠听闻,还真的无法知道实情。
所以如果你问我:尼泊尔是个安全的地方吗?
也许不(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是百分百地安全)。但我所遇见的,都是好人。

Photographer:Keng

食物篇
我的一位病人问我:“尼泊尔?那儿的食物你咽得下?类似印度的食物噢。”
老实说我对食物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味道不是太另类,能填饱肚子就好。
在山上住宿餐厅的菜单都是清一色,可将之归类为:当地食物、面包类、汤类、饭类、面食、意大利餐、盘餐(小吃)等。
每一类的食物都有很多不同的烹饪方式。其中有当地食物Dal Bhat;盘餐有妮娜和简喜爱的Momo(类似水饺);面包类有我们都喜欢的Gurung Bread(类似油条的煎饼);当然不忘拉宾在Landruk为我们准备的Dhido(用麦子和面粉撮合而成的主食,可配着咖喱或其他佐料)
我相信菜单后边那些各式各样的食物是为游客而设的,因为当地人通常就只是吃Dal Bhat。 至少我在拉宾和挑夫们桌上所看见的都是如此。
在山上我们吃的大多都是高热量的食物,而且一天内至少会吃两粒鸡蛋。但也就是因为这些热量,给了我们足够的体力来登雪山、下山谷、越树林、过吊桥、上阶梯。
回来以后母亲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瘦了!(为了不让她错以为我在山上当饿鬼,我还跟她形容了我们那丰富的饭菜)
后来我在面书知道阿清要瘦身的决心,就回她说:去走一趟尼泊尔吧!
需要找积极正面的同伴啊,她说。
我!我!
你还想去吗?很好啊。她回应。
我忘了告诉她,其实我是很积极的,除了在雪地的那段时光,哈哈。


餐桌上的功课
尼泊尔人有个习惯,就是他们只在准备好全部的菜肴后才将之摆上桌,让大伙可以一起用餐,以免有人落单。所以当一整桌的人点了菜后,通常会需要等上一段时间。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都是用完一餐时,就预先点下一餐。起初都是餐厅的员工负责写清单,后来我们就索性自己来(我们这队有这么多人,总不能让工作人员一直站在那儿干等),偶尔挑夫也会帮忙(特别是在Jhinu那天,当三只懒虫卧在床上不想动的时候,挑夫就来为我们写晚餐的清单,让我很感动)。
尼泊尔人的这个习惯让我惊讶又惭愧。依照华人的传统,我们不也是要等待全家人一起就位、请家中长辈开饭后才拿起自己的筷子吗?
只是当时代变迁、很多家庭成员忙碌起来时,我们就开始各吃各的。
于是,圆桌武士就成了酒楼的专利。
我们,何时才能回到圆桌,坐下来一起吃饭呢?

Photographer:Keng

不只是问候语
Namaste。如果你不懂得尼泊尔的语言,那么你至少该学会并记住这一句话。
起初以电邮与拉宾联络时,我就只是写Hi Good day。到了后来,我发现我们的信件都以这个词为开始。
在尼泊尔徒步时,我几乎对所有迎面而来的登山客和当地人都如此地问候。
少数的游客会投以异样的眼神,多数的人则微笑着回应。
如果你问我:都已经走得这么辛苦了,为何对遇到的每一个人还要一直问候,这样不会更累吗?
会啊,特别是在空气稀薄的的高山上,有时候甚至还要在微喘的情况下说出这一句话。
但你知道,对我而言,这已不再是仅仅的一句问候语。它也是我的精神粮食、我的安慰和鼓励。因为微笑着问候别人的同时,你也将得到一个无价的微笑。

疲惫的时候、软弱的时候、沮丧的时候,一句namaste就带我走过了千山万水。

Photographer:Keng







Sunday 13 April 2014

回应尼泊尔的呼唤(十六)

27.03.2014 Kathmandu – KL

同伴,雪地里的烧炭
在加满都的那个早晨,大伙都睡到很迟。只有习惯早起的大姐和我、还有早醒祈祷的钻石妹和伊斯按时到酒店的顶楼吃早餐。
在等待享用早餐的当儿,服务生突然问我:“你们一伙人一起登山吗?”
是的。
“呵,那就好。一个人,不好。”他说。
的确,在雪地里行走,很多时候的我是沮丧的。尤其是踏雪的初期,每走一步都要仔细考量。
感谢一直走在我前方的Keng,时不时都会转回头、用他的登山杖指示我安全的落脚之处。虽然后来他在面书说他的疲惫是因为缺氧的缘故,但我想他的疲惫跟还要一路顾着同伴有更直接的关联。我也欠了他一个十分重的人情债。
后来下山那段更沮丧的时光,其实不关雪地的事。
无论如何,我认同服务生所言。
伙伴,为雪地增加了一些不可缺少的温度。

感谢一路与我踏雪的Keng

在猴子庙作最后的告别
进机场前我们去了Swayambhunath一趟。这是最后一刻才做的决定。
原本我不想麻烦拉宾(这天是他父亲的忌日),打算直接搭的士。但九个人需要三辆的士,来回需要花费将近三千卢比(那时我们手头上的卢比已少得可怜)。
很多的部落客和旅游网站都说去一趟庙宇只需要一百五左右的卢比,酒店管理员却告知交通繁忙的高峰期至少需要三百;来回则要将近一千卢比(司机会在庙外等候)。
决定乘搭的士是因为行程紧凑。如果我们在时间上更宽裕一些,是可以选择步行的。
所以钻石妹、伊斯与我跑了一趟。路上我们碰见挑夫,联络上拉宾(酒店方面竟然说他们没有拉宾的联络号码)。
拉宾为我们安排了一辆小货车,来回两千卢比(最后还帮我们付了这笔账)。
这是个天气晴朗的早上,天空一片澄蓝。我在太阳底下看着随风飘动的缤纷小旗子、听着风响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潮、望着跳来跳去的猴子,我知道自己已经很满足了。
就这样吧。

我在心里轻轻地为这段旅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点。

Photographer:钻石妹。在拉宾为我们安排交通的时候,我骑上了这架超酷的机车。感谢拉宾让我骑他的“老婆”,哈哈。






Photographer:Keng

回应尼泊尔的呼唤(十五)

26.03.2014 Pokhara – Kathmandu

再见了,我的思念
从博卡拉到加满都的回程路上,我坐在靠窗的位子,一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坐在一旁的大姐则读着她的《西游记》。一路上看见尼泊尔学生、青年、老人热情地向我挥手。
后来我再也忍不住决堤。泪水就这样从眼眶不停地滑下,直到巴士停在休息站时她才肯止住。
下车后我在休息站与大姐合买了一大盒巧克力冰淇凌(我从没买过这么昂贵的冰淇凌呵),大口大口地咽下,心里才感觉舒服、踏实了一些。冰淇凌果然要在冷天里享用才好吃啊!
这是我走过这么多个地方,第一次这么的不舍。曾经我以为自己很坚强,但你知道在这美丽的国度里,我的坚强却是如此地不堪一击。
巴士一路行驶,我就目不转睛地看着山峦,将指尖放在玻璃车窗上,隔空触摸远方的山和树。这一刻仿佛还能感觉山峦的温暖。我就这样望着,直到它在我眼前消失。
我以泪与指尖,对尼泊尔的山脉作了最后的告别。
这一切在若干年后,还会是我心中的甜蜜和欢笑。一直都会是。

回到尘封的世界
从加满都边界到城市的交通很繁忙、阻塞。
一旁的两位中国女子一直在喧嚷着,我和大姐都静默不语。等待的时间仿佛有一世纪之长。但吵闹了就可越过前方的长龙,直接抵达市中心吗?
我们比预定时间晚了一小时半左右才抵达市中心。
“欢迎回到尘封的城市。”下车后认领行李时Keng这么说。
“我很想念山峦。”然后他又补上一句。
谁不是呢?看着大伙的一脸倦态,除了一路的风尘仆仆,我更愿意相信那是因为思念山峦的缘故。
我想起胡塞尼的《群山回唱》,主角阿杜拉就是翻山越岭,越过一座又一座的高山,找寻妹妹帕丽的踪迹,直到他老去。

有一天,倘若上帝允许,我会回来找寻自己所留下的踪迹。

往加满都的路上,远远望去就已经可以看见排着长龙的车辆





回应尼泊尔的呼唤(十四)

25.03.2014 Landruk – Pokhara

留住美丽的一刻
这次的旅行与往常的有些不同。因为气候的关系,我极少到房间之外的地方灵修。大多时候的我只是窝在睡袋里,或坐在床上读经祷告。
除了博卡拉和Chhomrong Landruk是第三个我走出房间灵修的地方。
妮娜后来在一段距离的餐桌坐下,待我灵修完毕,才一起上天台迎接这个美丽的早晨。
昨天认识的日本叔叔和他的朋友说今天他们也会离开这儿。临别时妮娜和我都与他拍了合照留念。
早餐后大伙拉着拉宾和挑夫们在天台拍全家福。
这一次,终于集合了全部的人。
我们在以雪山为背景的Landruk住宿以相机锁住了那个美好的时光。

拉宾和挑夫们

大姐和她那武功高强的“师傅” Yadhu

与拉宾的合照
                               

吉普里的小插曲
我其实没有晕车症,但看见会晕车的妮娜坐在吉普车的前头,女生之中应该也只是我或钻石妹才能与她“搭档”,所以才坐上“头等舱”。
我想起小时候到父亲工作的木山营,父亲就是用这样的吉普车载我们上下山。这些山路与那时的很相像,紧张又刺激。
我们的司机是个长发披肩、轮廓鲜明的男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就是那位在昨晚欢送会的尾端突然跑出来跳“街舞”的男子。
启程后不久,车厢后边的女生们开始讨论起司机的年龄。
“顶多二十出头,”简说。
后来她们就真的问司机。答案是:二十二。(呵呵,年轻的小弟)
“你几岁?”司机小弟忽然看着我反问。
“我们? 很老了。可是她(指向坐在后边的简)只有十四岁。”我回答。
“四十岁?”小弟将十四听成四十。
经过在越南河内划舟的那个教训,为了不重蹈覆辙,我将错就错。四十就四十吧!
“你真的四十岁了?”他还是很怀疑地看着我。
“哦,差不多。”
我其实也没说谎啊,三十几和四十真的“差不多”,不是吗?
没差啦,小弟。


Photographer:钻石妹。回博卡拉的路途,司机停下吉普、休息的当儿,我们就趁机拍照,哈哈


Free & Easy
抵达宁静小镇博卡拉时已过了午餐时间。
钻石妹在山里时已提过无数次,回到博卡拉后要做的三件事:洗澡、上网、逛街。
我就只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洗澡!
考虑到大伙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午餐就自己解决吧!
钻石妹和伊斯快速整顿后就逛街去了(她还真的是做足那三件事,哈哈)。
筷子兄弟和西门则在住宿的餐厅里用餐。
大姐看见又变回懒虫的妮娜和我,就自动自发下街为我们和简买午餐去。我从住宿老板那儿买了一大壶热水,跟他要了四个杯子,掏出从家里带来的美禄和绿茶,配着大姐买回来的干粮就这样解决了我们的午餐(正确来说是下午茶)。
钻石妹和伊斯逛了很久,就连晚餐也比大伙早解决了。
晚餐时飞行先生说他没什么胃口,隔天早上他也没怎么进食。我们都说他患了“低山症”。可怜的飞行先生回到马来西亚后还生了一场病。

这小子,对高山症提心吊胆、日防夜防,结果就是没防“低山症”。

Saturday 12 April 2014

回应尼泊尔的呼唤(十三)

24.03.2014 Jhinu – Landruk

靠近天堂的地方
除了安纳普尔那基地营的雪景、GhorepaniTadapani的那段“通往天堂”之路,让我醉心的还有前往Landruk的沿路风景。
这一天的路程我是以一种散步的心情来完成,后边跟着的是妮娜和简。
那段路带我回到孩提时期,父亲工作的地方。
父亲极少带我们到他工作的地方,印象中我只去过两次。但我想自己对热带雨林的热衷,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每清晨在鸟儿的歌唱声中醒来,夜晚在虫儿的喧哗中睡去。装在大铁桶里用来冲凉的是冰冷的山水,还有看着你洗澡的巨大甲虫或蜘蛛,那美丽的瀑布流着的是清澈的水,婆娑的树好象在对你说话。那段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面书的岁月,简单却又瑰丽。
我在路途中对拉宾说:这真是个靠近天堂的地方。你倒把上好的留在旅程的最后。
他微笑,明显地为他的国土感骄傲。


Photographer: 钻石妹。穿上“救星”后的我风骚得很,哈哈。

Photographer:Keng



提起吊桥,其实我比较喜欢木制吊桥(虽然不是那么稳固)。但是钻石妹对木制吊桥的恐惧症还是像在姆禄时那般强烈










“爆”膝的伤兵
我们经过瀑布、河流、小溪、树林、山坡,最后来到了农村。
看见一间又一间的住宿时,我问了两个当地人:请问Sherpa住宿在哪里?还要再上吗?
是的,是的。村民以亲切的口吻回答。
后来真正为我领路的是一只狗,哈哈。那只狗在我问路后就一直带着我上坡,直到看见大姐出现时才肯离开。
抵达住宿时,Keng看见我的第一句话是:医生,我的膝盖“爆”掉了!
听得我满头雾水。原来他因保护曾受过伤的右膝,而过度使用左膝,导致左膝的韧带损伤。
怪物Keng最终也加入了伤兵的行列!

苦尽甘来
等待午餐时我与挑夫们掏出那些脏兮兮的衣物清洗、晾晒在太阳底下。
妮娜看见挑夫们洗衣的方式,笑言这些男人比她更懂得照顾自己。
午餐后我们就一直坐在屋外喝着热柠檬、聊天、玩卡。
凉爽的天气加上美丽的风景,就算只是静静地坐着,也已是人间的一大享受。
我想起了卫星,真的极度庆幸这一次他没有与我们同行。我实在不能想象卫星也来走一趟安纳普尔那的路!但是这个地方肯定很适合他。因为他就是那个不要吃苦、只想坐着享受的人,哈哈!
想到大伙决定隔天不再健行而改为乘坐吉普(没办法,伤兵真的太多了),晚餐前妮娜和我又到村庄的附近走走。
早在之前拉宾就一直向我们推荐Landruk的鸡,说我们一定、务必、绝对要尝尝这儿的鸡!
所以在住宿的那只最肥、最壮的公鸡就理所当然地成了我们桌上的晚餐。
感谢拉宾他们亲自为我们预备的那顿晚餐,其实要感谢的不只是这顿饭,还有很多很多… …







Photographer:西门 

难得的休闲时间

Photographer:Keng

大姐的师父很卖力地为我们准备晚餐
Photographer:拉宾

Photographer:Keng

关于捐献
拉宾说今晚村民都会来到这儿唱歌跳舞(类似一个为我们而举办的欢送会),所以晚餐后我们都在等待。
其间下起了一场雨,我以为欢送会就会因此泡汤。
幸好雨很快就停了,村民高兴地聚集,开始了他们的歌谣和舞蹈。跳了一阵,我们的挑夫就拉着大伙一起跳舞。
载歌载舞后,两个女孩送给我们每人一片红花瓣,然后将盘子放在地上。
拉宾解释说这是募捐事项。我其实也猜想到了,所以正准备回房间拿卢比。
其实我对这样的捐献一点也不抗拒。虽然如此,他们的代表还是一再表明募捐的用意,所收到的款项是用来修建村子里的设施。
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家乡,这么多年来内陆地区的基本设施都还很缺乏。感谢505 后开始的Impian Sarawak计划,让原住民获益不少。那次的义诊活动,我与国会议员爱丽丝谈起这个课题,知道其过程一点都不容易,间中少不了拦阻。
世上有很多的事都来之不易。如果因为困难而不肯开始,就永远也不会有进展。设施是如此,梦想是如此,生命亦是如此。
我要求拉宾帮我向他们道谢(虽然不知道到了最后拉宾有否帮我传递讯息),并且为我们在旅程中无意留下的垃圾感到抱歉(虽然不能很具体地道出,但相信总会留下一些残物)。
在村民歌唱期间,我凝视那一个个陌生又熟悉的脸庞,想用自己那有限的记忆去努力记住。虽然我知道自己不太可能记住,那么至少让我记得这份热情、这份真诚、这份感动。
Landruk, 但愿你永远美丽。


Photographer:Keng

Photographer:Ke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