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30 November 2018

喜马拉雅:永恒的记忆,永远的牵挂(后记)

数算恩典

抵达加德满都机场,B来接恐龙和我。与卢卡拉相比,加德满都实在太炎热。我在车上将一层层的外套脱下,犹如卸下一切的盔甲与重担。呵,我终于回到这个尘封的城市。

摄影:恐龙

这种感觉与四年前的迥然不同。从ABC下来,基于对高山的眷恋,伙伴们对加德满都是无感的。但这次在卢卡待了这么多天,大伙已耗尽一切力气,此刻特别想念加德满都的繁闹。

摄影:极光

离开尼泊尔前,B为我们准备了一些向保险公司申请索赔的相关文件。回到马来西亚后,保险公司要求我们附上由Summit Air航空公司发出关于班机取消的公函,以及由直升机公司发出的收据。

B在这一事上表示无能为力。后来我透过电子邮件、脸书等,成功联系相关部门,并且获得SA的公函。这个过程不长,也出乎意料地顺利。我知道上帝在眷顾我们。

就班机延误一事上,我们所获得的索赔金额足以弥补搭乘直升机的费用。所剩下的余额,刚好能用来抵消在卢卡拉的消费。所以我那些花出去的美钞,后来以另一种货币形式(马币)全数重返我的银行户口。

感谢伙伴们对我的信任,让我全权处理索赔申请一事。也感谢天上的父,在考试的同时,原来祂早已为我们预备了奖励。

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

摄影:极光


愿妳,继续精彩!

EBC旅程结束后的第六个月,小琴为大伙捎来一个噩耗。她的一位朋友于双十一那天在上尼泊尔珠峰大本营中途离世了。

"高山症吧。" 小琴说。

言语间听出她的哀伤。说不出的震惊与难过,我这才意识到高山症是如此地真实,并非只是课本上的知识,不单是一般我们对高海拔地区所加的注释,也不是只会发生在登山客身上的情况。


高山症是真实的。如今它就发生在我们的朋友圈之中!它让我想起了在四姑娘山的恐龙,它让我想起了在丁波切的小琴,还有到后来走几步就喘气的N和妮娜。

"四十多岁,但她这一生活得精彩。去过想去的地方,做了想做的事。" 小琴做了这样的总结。


我不禁想起这段话:

"Twenty years from now, you will be more disappointed by the things that you didn’t do than the ones you did do.

So throw off the bowlines. Sail away from the safe harbour. Catch the trade winds in your sails. 

Explore, Dream and Discover."

愿妳在另一个世界,继续精彩。



独一无二

当朋友洛奇看见我们拍的照片,惊呼:"又是喜马拉雅!你知道吗,世界不只有喜马拉雅。"

我说:"是的。但世界只有一个喜马拉雅。独一无二。"


喜马拉雅对我而言,不再是一个地理的位置,不只是历史上地壳运动的演变结果,而是一个梦想的赋予。

"我想我这一生,也许都走不出喜马拉雅。" 我想起初识恐龙那段时期,他与我分享他浪迹美国的故事。听着听着,我忽然说了这句话。

啥?恐龙听得满头雾水。

"太高了,爬不出去。"我笑说。


洛奇说的对,世界很大,大得让人用尽一生都无法走遍天涯海角。世界其实也很小,小得让人终其一生只能周旋于一个地方。

森林很大,大得让旅人可以随意在树林间穿梭;森林很小,小得让木棉一生只能守着一棵橡树。


喜马拉雅,妳是如此地独特与美好。


Monday 19 November 2018

喜马拉雅:永恒的记忆,永远的牵挂(完结篇)


06.05.2018 Lukla 卢卡拉 -- Kathmandu 加德满都


学习信靠

上得山多终遇虎。在路上难免会有突发事件发生,而旅人所能做的就是随机应变、随遇而安。话虽如此,每个人的门槛和接受程度不一。而这三天在卢卡拉所发生一连串的事件让多数的伙伴都感到疲惫不堪,焦虑无比。


我不确定昨晚大伙的睡眠质量如何,但在临睡前听见一向脾气好的极光突然在走廊上提高声量,乍听之下好像在埋怨住宿主人没给他准备枕头。 "看,大家都到极限了,"恐龙对我说。我深知此刻的他亦是如此。

回到加德满都后,小马和妮娜一起逛书局。摄影:极光

我的缺点很多,但我想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在任何境况中都可以睡到天花乱坠。一觉醒来感觉清新,前几天的惨雾愁云一扫而空!其实昨晚抽签前,我已调整好心态。因为我知道无论如何,今天一定可以飞出卢卡拉!


"当你想要某种东西时,整个宇宙会合力助你实现愿望。"我想起《牧羊少年奇幻之旅》一书里的撒冷王曾对少年这么说。上帝就是我的整个宇宙。或飞机或直升机,我知道祂会有办法,并且这办法绝对是最合适的。


随遇而安,其实是基于对造物主的信任。

加德满都食物的味道与价钱比卢卡拉好太多了!



珍惜眼前

这一天大伙都没吃早餐,提着行李走向机场。出发前我用身上仅有的卢比点了一杯奶茶,与恐龙共享。外头的天气很冷。奶茶有些淡,却很暖胃。旅行时我对自己十分苛刻,然而在这样的事上,我不会有片刻的犹豫。


我身旁的一些朋友认为我太抠了。我想对自己苛刻也不是一件坏事,对待别人我就尽量不使用这个标准。而旅行于我就像是人生。我们想要的很多,需要的却不然。既然如此,我是否可以活得精简一些,再精简一些?

尼泊尔美食:炸momo(煎饺)

前往机场的途中大伙走得匆促。即将抵达机场时,我瞥见右手边原本被云雾遮掩的天空忽然出现了日照金山!但由于我和恐龙两人共提一个行李,若执意止步拍照,恐怕会连累他。最后我只能用双眼将此景收录在脑海。


稍纵即逝的日照金山只出现了将近十秒。后来与极光聊天,才知道赶路中的他也用瞳孔捕捉了这份美好。也许旅程总该留些遗憾,日后方能细细回味。我在想,究竟是美好的事物都为短暂?还是短暂成就了事物的美好?


我们惯于珍惜短暂与得之不易的事物,却对长久和垂手可得的事物视而不见。自此之后,我是否可以摒弃这盲点?

在加德满都的最后一顿晚餐。



友谊万岁

一到机场,R迅速帮六个伙伴办理了登机手续,指示他们排队进候机室。恐龙和我在一旁看着伙伴们排着队,心中有说不出的惆怅。手里持着护照,我俩仍然期待SA能在最后一刻捎来第一班次还有机位的好消息。


虽然在这之前已有了心理建设,这一刻我的心不免忐忑,仿佛有种被全世界遗忘的感觉。十四天前我们十三人搭乘同一架飞机来到这儿,十四天后却要以不同的方式相继离开。此刻,整个世界只剩下我和恐龙。只有我俩。

终于回到加德满都,正在等待国际航班的小琴和J

这时候即将步入候机室的极光突然打断我的思绪,喊我的名字。出于本能反应,我回应:"什么事?" 我以为他忘了什么重要物件。人潮拥挤,他提高声量对我说了两句最让我感动的"情话"。当然,是友情的情,哈哈!


极光说:"有直升机位子的话,就不要再等了,反正......." 语毕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队伍中。当下我的心情其实是很激动的,因为这两句话道出了我们18年的情谊!虽然我什么都没说,他却看出我的失落,读懂我的顾虑。


原来上帝在每一场艰难考试中,已经预先为我们准备了天使。

极光。摄影:简



当机立断

等到六个伙伴都进入候机室,我将恐龙和自己的护照交给SA工作人员。恐龙沮丧地坐在机场大厅的椅子上,我则站在SA办公室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办公室里有位R的老相识,先递给我两张机票,后尽力为我俩协调。


工作人员将乘客名单翻了很多遍,从头到尾调整、审核,再调整。几度对上我那无助、渴望的眼神,他们只能再度埋头翻名单。后来摇了摇头,真的没辙,负责人只好将我俩的护照递给R的老相识。他接过护照,向我走来。



"去取行李,跟我走。" 一对浓眉底下的大眼炯炯有神,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恐龙和我跟着他走出机场。他一手接过我们的沉重行李,单肩斜挎。我怀疑是不是所有尼泊尔人的体魄,男人、女人,甚至孩子都比我们来得强壮?


直升机?

"是。"

多少?

"一人美金三百五。"

好。


"有直升机位子的话,就不要再等了......" 极光的话言犹在耳。这一刻,我不会再等!




再见,卢卡拉!

走下阶梯再拐左,我们抵达昨天傍晚简一伙人等候直升机的地方。放下行李后,工作人员让我俩在对面的空地等候,大眼男则留在那儿。我身上的美钞不多也不少,就700。使用信用卡得支付10%的额外费用,我俩决定用现金。


等了些时候,我开始感到饥饿,于是掏出仅剩的一块巧克力,当场祭了五脏庙。几架直升机随后陆续抵达卢卡拉。大眼男向我们招手,我俩二话不说直奔停机坪。他帮我们放好行李,恐龙便将之前说好的700美元亲手交给他。

感谢大眼男的协助

除了我和恐龙,直升机里还有四位乘客。飞行员跟我们打了招呼,就准备起飞。系好安全带,戴上耳机后的恐龙看起来有些紧张,这应该是他第一次乘坐直升机。虽然比起直升机,飞机相对较为安全,但我相信这是最好的安排。


二〇一八年五月六日,我们乘坐的Manang Air直升机于上午九时五十分起飞,正式离开卢卡拉。尼泊尔是一个美丽的国度。喜马拉雅是我的梦,曾经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从窗口望下去,除了蓝天白云,就是漫山遍野的绿。


你和我曾在火车厢里依偎,

曾在田野中漫步,

曾一起追逐旭日、拥抱晚霞,

也曾一起倾听海浪声、聆听彼此。

这一次,我们在天地之间翱翔。



尼泊尔和喜马拉雅。我和你。

离开南池月光客栈前,我们在墙上挂着的一面马来西亚国旗上留下名字。摄影:简。


回到加德满都,吃了午餐逛了街重返酒店后,恐龙说他要自己一人去走走。回来时我看见他手里拿着一罐Everest啤酒。惊讶的是他竟然也给我买了一支雪糕。之前逛街时我因拮据只好将雪糕放回雪柜,难道被他看见了?


我在加德满都买了这本书,回到家乡后竟然把它弄丢了。

Tuesday 13 November 2018

喜马拉雅:永恒的记忆,永远的牵挂(十六)


05.05.2018: Lukla 卢卡拉



又见日本叔叔

昨天经过伙伴们在机场的一番争取,Summit Air航空公司终于向大伙保证今日可搭乘第二班次的航班飞回加德满都。第二班次?那今天肯定可以离开这儿!顿时大伙信心十足。有了头绪,之前伙伴的冲突终告一断落。


我们只剩不多的机动时间。大伙之中,简是最早要挥别尼泊尔的人。她必须在傍晚时分抵达加德满都机场,搭乘今晚的国际航班。但是,乐极还是容易生悲的!后来我们才知道自己对卢卡拉机场操作的认知十分有限!


清晨极光、小马、恐龙与我在住宿的餐室里等候,想说召集大伙后才出发前往机场。隔壁餐桌坐着一位日本叔叔,看见我们整装待发,问:"你们哪个班次的班机?" 我开心地说:"第二!" 日本叔叔说他与我们一样。


说着的同时,他还在慢条斯理地写字。当下觉得奇怪,相同的班次,那么这个时间他也应该准备前往机场了吧?日本叔叔的处境与我们一样,因为天气缘故在卢卡拉待了好几天。后来我只以微笑回应,不再继续追问。

四年前在Landruk和日本叔叔的合照

四年前的ABC,我们在最后一站Landruk也是遇见一位爱作画写字的日本叔叔。我还和他拍了张合照。那张照片被妮娜收了四年,近期才发给我。想到这里不仅莞尔一笑,仿佛我们的尼泊尔旅程总要遇上日本叔叔,才能真正画上句点。



看见希望

等了些时候,我们才得知一些伙伴已提早抵达机场,当下立即挥别日本叔叔,背起行囊走向机场。离开前只见他还在从容不迫地写字。到机场与R和其他伙伴会面,R说目前加德满都机场还没捎来任何消息,言下之意就是要我们耐心等候。


简、妮娜、极光、小马、恐龙和我见状,当下决定找吃的去。后来就在附近的一家住宿的餐厅里吃早餐。早餐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重要!所以我们花了一些钱,点了一壶热可可供四人饮用,各自也点了吐司面包和煎蛋饼。


住宿老板娘得知我们搭乘第二班次的班机,要我们坐下来慢慢吃。"不着急,没这么快。"她说。其实这时候我已经开始怀疑了。日本叔叔的淡定、R的嘱咐、老板娘的神态,都在述说着一个我们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吃好早餐回到机场,伙伴还在机场大厅里等候。正当我凝视以高山为背景的停机坪时,就听见R呼叫:"可以办理登机手续了!"集齐了大伙的护照交给R,办妥后他给了我们登记卡,然后示意我们排队进入候机室。

排队进入候机室。摄影:极光

那一刻的心情非笔墨所能喻。成功进入候机室后,我终于放下心中大石,之前也许是我顾虑太多。候机室里挤满了人,好不热闹。大家都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在这之前我们根本就无法体会进入一个机场的候机室的艰难。



乐极生悲?

候机室不是很大,再加上众多的乘客,整个空间就显得拥挤。室内一角堆着几张破烂桌椅。另一角则有个小卖部,摆卖奶茶、速食面、零食等,价钱不便宜。事实上卢卡拉除了小卢餐厅的水饺,其他的一律都!不!便!宜!


不出所料,今天第一架抵达卢卡拉的又是Yeti客机!三架Yeti客机相继降落后,大伙终于看见一束远道而来的橘色光芒!Summit Air(SA)飞机的出现就像一道曙光,照亮了我们!好,送走第一班次的乘客,接下来该轮到我们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第二架、甚至第三架SA客机降落后,并没有人来招呼我们登机!后来才知道,一个班次可以有很多趟班机,甲乙丙丁。所以第二班次根本就不是第二趟班机!这是什么情况?当下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望穿秋水的我们。摄影:简

这时候卢卡拉的天气又开始一贯的作风。眼看着窗外的天空由蓝变白再变灰,大伙开始沉默,各自盘算着。一道道问题在脑海里盘旋:今天还飞得了吗?没多少机动时间了吧?简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还在整顿思绪之际,我看见简独自坐在一角,手里竟然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速食面,开始吃了起来。看了看手表,原来已过中午时分。吃好面后简不慌不忙地走来告诉我们自己要出去找R帮忙安排直升机,但她得先向保险公司确认是否能获得赔偿。



说好了的团队精神呢?

我们向海关人员道明情况,他点头同意,但只允许两个人出去。于是恐龙陪简出了候机室去找R,其他人则继续留在候机室里等候。简回来后告诉我们由于天气恶化,直升机公司也跟着狮子开大口,一口价每人500美元。


另外,简联络不上保险公司,所以很大可能这500美元需要自己承担。这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因为简务必赶在国际航班前抵达加德满都机场。而且一旦天气变得再恶劣,再多的钱也无济于事,没有飞行员会愿意冒险。


语毕简提着行李向外走去。500美元不是一笔小数目。在简出去寻找R的时候,我问那位年轻的海关人员:一般最迟几点官方才会宣布关闭机场? "下午三点。但是你看这天气,我想今天很难。" 他腼腆地笑着回答。


我也和一位金发女子交谈。我笑说早知如此,我就从卢卡拉走回加德满都了。她听了很惊讶:"走路能到吗?" "哦,行啊,快则两天一夜,慢则三天。"她那站在一旁的向导插嘴说。于是女子说她要徒步回加德满都。


简回来又离去后,大伙当场开了个小小会议。大伙同意搭乘直升机回加德满都。为此小琴还特地逐个确认。可过不久伙伴梅跑来告诉我们自己透过线人得知隔天第一班次的班机还剩六个位子,她已将自己的名字放进去。


"剩余的位子,你们考虑考虑。"梅说。啥?我一时会意不过来,与一旁的小琴傻眼地看着彼此。这又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好了吗,大家都搭乘直升机?那一刻小琴的面色真心难看,堪比被高反折磨时的模样。哈哈哈!



测验

下午三时许,机场正式宣布关闭。R答应帮大伙安排直升机。机场四围云雾弥漫,气温开始下降。地勤人员要我们下到停机坪领回自己的行李。恐龙让我留在大厅保管贵重物品,自己和极光他们下去领取行李。


回到住宿才得知简还没离开。R说目前有两个公司,共有五个空位。于是Jul用他的信用卡帮简、妮娜、N、梅和他自己付了款,总共2500美元。简、Jul和N乘坐Fishtail Air直升机;妮娜和梅则使用Shree Airlines。

最先离开卢卡拉的五人

简、Jul和N。摄影:简

妮娜、梅和飞行员。摄影:梅

后来我们发现原来JY正发着烧,想让妮娜和梅让位给JY和E。当我们赶至直升机停机坪时,直升机已准备起飞。所以病人JY只得在卢卡拉多待一晚。这一晚,餐桌上只剩下JY、E、J、小琴、极光、小马、恐龙和我八人。


最艰难的时刻终于来临。R为我们捎来消息,第一班次的班机还剩六个位子。对,只有六个。坐?还是不坐?那一刻餐室的氛围忽然变得严肃,大家的神情凝重。我承认有那么的一霎那,自己也陷入负面的情绪中。


"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恐龙说。我想起这几天在卢卡拉所发生的事,他的心理负担终于也到了极限。JY问:"干嘛不全部人都搭直升机呢?" 我脑袋一晃,心态立即改正过来,忽然觉得无比轻松,几乎与J异口同声说:既然有座位,干嘛不坐?


大伙望着我不发一言,我解释:"换个角度想吧。本来我们已打算自费搭直升机,那也是最坏打算,不能再坏了。现在既然有六个位子,算是bonus,那么我们应该开心而非苦恼,不是吗?" 后来大伙决定以抽签方式来解决这问题。


十分周到的极光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大伙听了一致赞成。恐龙提早离席回房,要我帮他抽签。我说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感到淡淡的忧伤,虽然我知道这一刻的他已无法承受更多。每一次的旅程于我于他,都是一种考验。


我们在测验中有表现优异的时候,却难免也有失利的时候。这一晚,直觉告诉我,我俩就是那要搭乘直升机的人。抽签结果不出所料,我的心却异常平静。


后来恐龙问我:"结果怎样?"

我反问:"你猜?"

"直升机?"

"嗯,我早就预料到了。"我笑着回答。


这是一场没有输家的测验。但是我知道前方还有无数次的考验在等待着我们。

只是,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