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1 陈宥良:我一早起身就发脾气,不满海关官员,竟然没留意到4000与400千的区别!
我向她吐苦水,她却对我说 “ No, let my brain rest awhile can ah ? ”
看来她的脑不能负重啊!
(我其实是因诊所的一些数字感头痛而已。我的脑还是可以负重的,多少关于旅行的重量都可以负!)
我告诉陈宥良飞往乌兰巴托前,我曾在机舱里为一位欧巴提供烫伤急救。后来他递给我名片,说如有到韩国可以找他。从乌兰巴托回到首尔时我没钱(韩币)吃饭,就跟团友开玩笑说不如让欧巴请我们吃饭?
陈宥良觉得不可思议,问:“你的信用卡呢?” 没带啊(我身上其实还有多出来的一些美钞啦)。
陈宥良:I asked doc, what you bring to travel I wonder.
I bring myself, she said.
陈宥良:医生告诉我她不喜欢人家赌博,因为当天我提起在拉加维加斯的 wind fall fortune。其实,我在去GC之前住在一个host的家。我发了很多invitation,男女都有,但这个host (Ellen) 是第一个,在发出invitation不到两小时里,接受我的。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不懂马来西亚在哪里。她是个 party organizer。职业无分贵贱。西方人通常都有比较豪迈的性格,与亚洲人不一样。
Ellen来机场接我,带我去吃东西,对面是个赌场,属世界最大赌场之一。我们聊了大约三小时,谈职业、兴趣、到过的地方。她没去过多少个国家,但她CS是为了认识更多人。她说 "It will create more inspirational idea to me". 她去过加拿大、法国、英国和泰国。
我对party organizer很感兴趣,想知道其运作模式 (Mechanism)。原来每一天酒吧的 party organizer 都不同,场地(老板)只是负责维修场地还有提供设施, party organizer 的工作包括买酒、聘请服务员、DJ 等。
我不常去赌场,前后不超过十次吧。Ellen说:我每次去都输钱。我对她说:“那你不要赌了,浪费钱,存起来比较好。” 她惊讶地问亚洲人都是这样的吗?我说不,可能华人比较节俭和精打细算,但还是有在赌场耗尽财产的人。我劝Ellen不要沉迷。她说她很久才去一次。然后她就说:我带你去见识全世界最大的赌场。
她向我要了三十块美金、进赌场、换了筹码就交给我。我也只是想见识一下,那筹码我就随便丢,最后还真的赢了,却也没感到很兴奋。但Ellen就说我是她遇到最幸运的人。其实我不以为然,我认为赌博没好下场,当时只想快点输完钱就跑人,因为我真的不懂如何拒绝Ellen。结果没输,反而赢了一大笔钱。我都把钱丢进money gram。接下来的旅程花的还是原定的预算。
总之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是一个赌徒。我从来不赌。数字人是不会去赌博的,通常都是脚踏实地的一步一步走。我也是一路这样走过来的。
P/S:当时 Ellen 的家有一箱箱喝不完的酒, 但是我也只是喝了她冰箱里的啤酒而已。
(陈宥良大概很怕我误会他是个赌徒或酒鬼。但我其实也不介意与赌徒或酒鬼聊天,真的。我的世界太小,多接触一些人也不是一件坏事。)
陈宥良说他昨晚梦见自己上珠峰大本营,跟随他一起上去的还有彼得潘!真的吗,你与Pete一起?“嗯,所以我决定也要上EBC!” 他回答。这一天,我们花了很长时间讨论T的设计。他对艺术不太敏感,所以我给了很多自己的想法,最后终于拼出一个没那么怪的图案来。
0902 原来陈宥良也很爱咖喱,特喜欢咖喱里的豆皮!前一天我发了妈妈煮的咖喱照片给他,傍晚时分他点了一大碗的咖喱面,向我炫耀。“你可以想像,此刻的我就好像一只吃得很撑,正躺在地上摊开着四肢、肚皮朝向天花板的狗。” 狗儿吗?我倒觉得青蛙会来得比较贴切。
放毒这回事,陈宥良每天都在做。图片发了过来,我说:这是瑞士吧?“你怎么知道?你去过吗?” 没,那个绿,还有那种水蓝色,我想应该是吧。
其实与陈宥良聊天是件很好玩的事,特别是当我们谈起旅行这回事。
“有时你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做一些奇怪的事。我可以理解,特别是在广阔无边的旷野里。我在大峡谷时,每个夜里都会跟星星对话。那是个无法言喻的情景,真的就好像个Neverland!而在那之前,我从不知道夜可以有多黑……” 陈宥良说。
与星星对话吗?我想起在亚丁的那个夜晚,我在民居外听星星唱歌。
陈宥良一直以来都是独自一人在路上。而我虽带着旅伴,想独处时却总是能找到脱队的机会。因为我不想被人找到,我对陈宥良说。就像一场捉迷藏游戏,从小大大,我都是那个不想被找着的参与者。
“我懂了。以后一起旅行的话,我也不会刻意去找你。但是你得通知我一声。只要你安全地回来,就好。” 不知为何,陈宥良的这番话让我莫名地感动。
我想起《三个夏天》,半尺的哥哥对想要流浪的她说:“家永远在你的背后。”
旅人呵,除了出走闯荡的勇气,更需要回头的勇气。
安全回来,不就是我们的期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