彳亍天地之间（九）- 完结篇

12.08.2015 乌兰巴托 – 韩国首尔

天地之间

在蒙古的最后一个清晨。当我蹲在三缺一的厕所时，看见旭日犹如一颗蛋黄，在我正前方缓缓地升起。草原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金黄，万象从寒冷的夜里苏醒，大地也随之复苏。在那一刻，天与地之间所有一切的活动都静止了。

我看着不断攀升的旭日，直到上头的一片云将它吞吃，这才惊觉自己已在那儿蹲了一些时候。我几乎以为自己是出来欣赏日出的。

尽管生活中有不如意之事与琐事烦忧，但这一切在辽阔的天地之间就像尘埃，是如斯地微不足道。

走进蒙古才知道天可以有多高、地可以有多阔、湖可以有多蓝。

走过蒙古才知道心胸可以如此开阔、人类竟然如此渺小、生活可以有多简单、而生命就是如此可贵。

天地之间

千丝万缕

回到乌兰巴托，我们对“瑟米”反映了哈子的表现，缴了旅费（那时才得知瑟米就是那个坐在电脑桌前的女人，不是那位与我们接洽的男子），就步行到附近最大的购物商场（State Department Store）。

先上到五楼购买纪念品、后下到底楼购买食品与晚餐。这两个地方都花了我们不少时间。

选购纪念品耗时可以理解，但我们在超市里也晃了很久、特久！

尤其当大伙想要将之前所兑换的蒙图全数花完、然后又为了要拿个好价钱而决定团购时，那个算术简直就是难上加难！计算机按了又按、物品拿了又丢下。数目复杂到大姐第一个举白旗，说：我对数字不太敏感，我把全部的蒙图交给你们好了。

凑来凑去，搞到最后，小琴因为手上的蒙图不够，被迫要放回她那整大包才马币三零吉的新鲜优格（那包三零吉的优格后来成为我们之间的佳话）！

女人。五个女人。五个爱巧克力的女人。五个爱巧克力又爱贪小便宜的女人！

忙着的女人们

下机以后，我们还不忘用大韩航空给的小罐优格作弄小琴一番

旅人聚集之地

大伙各自买了方便面与干粮，回到洪果旅行社用餐。洪果的餐室里其实也有提供免费的咖啡红茶、白土司、牛油与果酱。

那个傍晚，乌兰巴托的天空下起雨，气候因而变得更加寒冷。大伙窝在餐室里喝着红茶取暖。除了我们，餐室里还有一些来自台湾和韩国的旅人。我想起登上安纳普尔那大本营的那一天，天空下起大雪，我们一行人也是这样坐在餐室里喝着热柠檬取暖。

我一直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小小的空间里挤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旅人，将原本寒冷的餐室变得温暖。

旅行真的太奇妙了，你能不赞同吗？

旅行，把原本很大的世界变小了，却把原本很窄的心变宽了。

彳亍天地之间（八）

11.08.2015 哈喇和林 、蒙古沙漠

功力深厚的大姐

团员之中没有一个特别崇拜、钟情于历史文物、古物或建筑物的人。但由于哈喇和林是回乌兰巴托的必经之路，也是当地人引以为傲的一个景点，所以哈喇和林就成了旅程第十一天的目的地。

沿途

1222年成吉思汗以哈喇和林为营地，在此种植农作物、铸造农具和武器等，补给战争所需物资。后来开始建城修墙，哈喇和林成为蒙古帝国第一个都市与行政中心。

1368年哈喇和林被明朝军队夷为平地，只留下守护池城的2只乌龟石与额尔德尼召庙（Erdene  Zuu）前广场。额尔德尼召于1586年建成，是蒙古最早的黄教寺庙。以哈喇和林废墟的砖瓦为建材，额尔德尼召的围墙共由108座白塔构成。

哈子帮我们买了门票，对我们说这儿的向导会带领我们到一些重要的寺庙里，为我们一一讲解。

向导是名能说一口流利英语的女子，带我们进了不少的寺庙后大伙就自由活动。

当我和小琴走完一小圈，发现之前还在身旁的大姐不见了。走进设有空调的办公厅，看见她正舒适地坐在大厅的沙发椅上！而一旁墙角的插座，竟然插着她的储电器！

谈到偷闲与享受这回事，大姐的功力真的让我甘拜下风！

我想蒙古对她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挑战。是我的错！为了符合大姐的高水准，接下来的旅程，我会找一些比较有挑战性的地方！

意外收获

根据之前瑟米寄来的电邮，哈喇和林其实是旅程的最后一站。但哈喇和林之后哈子说他会带我们到蒙古沙漠，并在那儿留宿。

请相信我们没有威胁哈子。真的没有！ 或许是他自己良心发现，还是想要“收买”我们，因为早在前一天他就对小琴说他有些脊椎问题等的，所以嗜睡。怎样都好，我们一致认为哈子这酒鬼的说法不成立。

但是能因此一览沙漠的风采、体验沙漠的风情，我想我们还是赚到了。这也弥补了我们与南戈壁省洪果林大沙漠擦肩而过的遗憾。

傍晚五时左右我们抵达距乌兰巴托280公里的蒙古沙漠。巴吉将小飞侠停在离沙漠一段距离的草原上。草原上除了蒙古包与一间类似度假屋的木屋，还有马、牛、绵羊、山羊和骆驼。

之前因为赶路，大伙只能躲在小飞侠里、看着窗外成群的绵羊迅速地从眼帘消逝。直到旅程的最后一天，我们终于可以近距离接触蒙古的五大家禽！

在沙漠里遇见自己

将行李放在蒙古包后，我除下徒步登山鞋，带着“鳄鱼”穿越草原进入沙丘之地。

就像一个穿越时空的旅人，我们从翠绿的世界踏入一个荒芜的沙尘世界。

在沙漠上行走真的很考验功夫，每走两步滑下一步。但兴致勃勃的大伙还是一步步地登上了沙丘的顶端。

沙漠里有种无法言喻的宁静与孤寂，这种感觉就好像去年在安纳普尔那的雪山一样。

不是寂寞、也没有恐慌。只是沉寂，仿佛世界只剩下你一人。走着走着、听见风的吹响，感觉细细的沙粒在脚指缝间缓缓地流过。滴答滴答，我们仿佛走进了时间流域。

沉寂之中听见自己的呼吸，听见自己的心跳。

沉寂之中听见自己。

在广阔无际的沙漠中，看见渺小的自己

在沉寂中聆听自己

当风吹过，走过的足迹将被淹没。一切回到原点

爱捉迷藏的厕所

因为正前方就是无止境的草地，当地人只用了三块木板为墙，建了一间“三缺一”的厕所。

厕所距蒙古包很远，而且抵达时当地人还在放着牛羊，所以大伙方便时也只能用毛巾遮住。也许当地人会觉得我们别扭吧？

不像之前的库苏古勒景区，蒙古沙漠入夜后就伸手不见五指。好在大姐、小琴与我都趁早方便、当晚较早准备入睡。一向习惯迟睡的妮娜与简的际遇就不一样了，呵呵。因为她们俩在太阳下山后经历了一宗奇异事件。即使提着手电筒，找了些时候的她们依然找不着那个三缺一的厕所。最后只好放弃搜索行动。

所以当她们回到蒙古包时，就对我们说：厕所不见了！可能被他们拆除了？（有可能吗？当地人是不是吃饱没事做啊？哈哈）

哦，大伙听了也没有想去探查的意愿，继续倒头睡觉。我想回来之前她们应该在某处方便了吧？

隔天一早大伙起身望向远方，明明就还在啊，那个三缺一的厕所！

也许昨夜它只是玩捉迷藏去了。

旅程中的最后晚餐。我们用7500蒙图买了一块羊腿肉。这也是蒙古很有名的一道料理：水煮羊肉（汤已经被倒出来了）。

彳亍天地之间（七）

10.08.2015 Tsenkher温泉

蒙古寻宝记

旅程第十天。

托大姐的福，从她带来的那本旅游手册中大伙得知白湖火山区还有一些很有趣的地方。

后来我们索性将书本里边的照片指给巴吉看。巴吉很爽快地说Ok，这些地方我们都会顺道经过。

所以离开白湖前，我们去了火山岩石塔林一趟、冰穴和黄狗地狱一趟。

火山岩石塔林就在湖的沿岸，与湖面相映成趣。之前有旅客用火山岩石叠了塔，之后路过此地的越叠越多，慢慢地成了一个塔林。

至于冰穴与黄狗地狱，大伙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着。当巴吉将小飞侠停下，大伙下车后只看见路旁插着两个牌子，各别写着“Ice Cave”与“Yellow Dog‘s Hell Cave”。此外再也没有其它的路标，所以我们只好靠着直觉和经验来径迹。

爬上了一个很陡的山，找到一个没有冰的冰穴。书上的确写着2002年以前洞穴中全年都是冰，后来夏季过于炎热冰池融化成水池，水深及膝。可现在不要说冰，就连水都没有。我很怀疑我们有否找对地方，但整座山林也只有这样的一个洞了啊！所以说全球暖化和温室效应是很可怕的！

大姐在下山时突然说：我发现跟你们出来，真的是没穿好一点的鞋都不行。

哈哈哈！尼泊尔之后，大姐真的以为她可以脱离那种“上刀山下火海”的旅程了吗？

 蒙古寻宝记2

黄狗地狱则是在冰穴的对面，洞穴约15米深。

这个洞也很不容易找，虽然它很大。我们从冰穴的山林眺望，才发现对面这个很深的坑。

至于为何名为“黄狗地狱”，书上说可能是指狗儿跌进去后再也出不来。

然后我们也发现了一件趣事，书上写：洞里住有燕子、马匹。我们站着的地方，不要说马匹，就连燕子一只都找不着啊！所以这到底是黄狗地狱不是？呵呵。

出了白湖国家公园，35公里处有个大峡谷。峡谷在蒙古平坦的地形中难得一见，所以经过时不妨停下来欣赏一下吧。

我想如果以这种方式来形容峡谷，你的脑海应该比较容易拼凑出那个画面：大峡谷就是造物主在地球表面轻轻一划而形成一道人类跨不过的“横沟”。

前往Tsenkher前，我们也去看了Taikhar Chuluu大石头。这巨石相传是古时一位英雄用来镇压一只巨蛇的。顶上有个敖包，石壁上有各种语言的铭刻，也被后来的人涂鸦得不堪入眼。

由于天气实在太炎热，大伙走了一圈就上车直奔我们的目的地。

天堂在我心

除了库苏古勒湖的“仙境”，蒙古还有一个“天堂”。

我想，称这个地方为天堂一点也不为过。

你知道，在艳阳干燥处行走、在草原中飞驰、在沙尘中奔腾了这么多天，然后你突然来到一个气候凉爽、有热水澡、有温泉、有遍地翠绿、甚至还有间很有格调的咖啡厅的地方，请问这地方不叫“天堂”还叫什么？

将行李放在蒙古包后，大伙急忙跑去冲水，然后泡澡。将身子浸泡在温泉里的那一瞬间，肌肤仿佛重新活了过来，毛孔也可以好好呼吸了。不少的蒙古孩子甚至将温泉当作泳池，在里头游泳。

回到马来西亚后，有位朋友看见面书里的照片，问：这个地方就是天堂吗？

我后来回复她：天堂不在于地理。天堂在我们的心里。

我想，所谓的天堂不只是一个位置、也不在乎地理。世界这么大，你走过的同一个地方，可以是天堂，也可以是地狱。决定权不在于我们的眼睛；能告知我们答案的，只有自己的心。

宁静美丽的夜

泡澡后下了一场细雨。蒙古的天气虽然难以预测，但这儿的雨来去都匆匆。

雨后在住宿遥远的一端出现了双彩虹，在那一刻几乎所有之前在蒙古包内避雨的人都探出头来赞叹双虹的美。

就算再落后，造物主都不忘眷顾蒙古郊区，同样赐下雨水和彩虹。

我在想，纵然世界有太多的不公、人心有太多的不平，但太阳照着好人的同时，也照着恶人。贫富之人在大自然面前是同等的。

Tsenkher虽为度假村，住着许多的外国人（多为韩国人）与当地人，她却不喧哗。大家都好像只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

天黑以前我们到住宿后边的温泉源头走了一趟。这草地与之前所看见的很不一样，相信只有在丰富水源的地区才能见到这罕见的翠绿。

天黑时又下起一场雨，大伙在咖啡厅里点了绿茶与优格，就这么待着直到电源中断。

虽看不见满天星斗，这一夜却是美丽的。

彳亍天地之间（六）

08.08.2015 特尔金白湖国家公园

巴吉与小飞侠

旅程的第八天。前往特尔金白湖国家公园的沿途有不少的巨石，因为赶路，大伙只能从车窗内拍摄这美景。

虽然今天大家（包括小飞侠）都很乖、没到处溜达，抵达白湖却已是将近傍晚七时。其实从SIS村庄前往白湖不容易，需要上山过河。有好几次我以为小飞侠不行了，结果在巴吉的操作之下，小飞侠都能过关斩将，顺利抵达白湖。

我想，司机在这趟旅程中所扮演的角色绝对不轻于导游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小飞侠是我们在蒙古的双腿，靠着它我们才能上刀山下火海啊！

而且巴吉不只是司机这么简单，除了司机，他也是技术人员，更是保安人员。小飞侠故障时，巴吉就要负责维修；而且都要全时间守候小飞侠，确保它的安全（甚至在寒冷的夜里还要睡在车里）。所以我对蒙古司机的印象是很不错的。

小琴虽然“大虾”，正能量却满满，配合度也很到位。我想给巴吉最多正面肯定的人非她莫属。

五颗星，是我给巴吉的评价！

巴吉与小飞侠

白湖的美

大伙在库苏古勒湖留宿期间曾与几位刚从白湖过来的台湾旅客聊天。谈起白湖，他们说：当你看见库苏古勒湖，白湖就算不得什么了。

如果以面积来做比较，我相信白湖与库苏古勒湖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的“小巫见大巫”。

但我想说的是，当你走得越远，你就会发现世间很多事物无法用面积去衡量，也无法用肉眼去看待。就好像人们可以用尺寸来计算珠穆朗玛峰的高度，却无法衡量她在雪巴人心中的重量。

对我来说，这两面湖是很不一样的。如果说库苏古勒湖是太阳、白湖就是月亮，一个澎湃热情、一个恬静温柔；如果说库苏古勒湖是白天、白湖就是黑夜，一个辉煌瑰丽、一个沉寂朴实。

白湖的美，不能在一霎那察觉，只能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体会。

一个人的放逐

我们入住最靠路边的那个蒙古包，每当车子驶过就会沙尘滚滚。

抵达后第一要做的事当然是冲洗。大伙提了自制水罐、过了沙土路、再下山坡到白湖沿岸准备冲凉。这儿的湖水里有很多小水草，但水温没有库苏古勒湖来得冰冷。

冲好凉我们上岸，将洗好的衣物晾晒。之后大伙留在蒙古包内闲谈，我提了单反出去走一趟。营地的附近有几座小山丘，山丘上有很多蓝色小野花。爬上山丘后可眺望白湖。

有几户人家在远处的爷爷石那儿游玩、也有人在那儿搭营。父母和孩子们在岸边戏耍，偶尔还可听见从那儿传来的欢笑声。风不停地吹，整座山丘弥漫着花朵的香气。阳光投射于部分西边的湖面上，将白湖照得仿佛一张锡箔纸。

那个傍晚我就这样在山丘上待着，听着风的呼唤声、闻着花朵的芬芳、看着互爱的人们，然后有片宁静美丽的湖，与我一同见证这一刻。

洗刷在蒙古成了最奢侈的事

我们入住的蒙古包

从山丘眺望白湖

远处的“爷爷石”

神经大条

我很享受这样的时刻。在我所熟悉的家乡，在旅行中陌生的环境里，我一直都很享受一个人的时光。

所以我想自己应该是那个在团游时常常会玩失踪的人。所以我想自己应该是那个最令导游头疼的团员。

回到蒙古包时，妮娜对我说：下次不要这样一声不响地跑掉。

神经大条的我真的觉得出了乌兰巴托，蒙古的郊区都很安全，就是一个人走失在旷野过夜，只有冻死和被野兽吃掉的可能。但在这之前，被好人捡起的可能性或许会来得较高吧。

我承认我不够敏感。有一次我和汤汤谈起作家和书籍。

胡塞尼，我对汤汤说。啊，就是那个《追风筝的孩子》的作者！对，因为他，我将阿富汗放在私房图里了。你私房图里的尽都是“危险之地”啊！

还好吧？其实我觉得世界没有最安全，也没有最危险的地方。

我明白，我也是这么认为。但爱我们的家人会因此而担心啊。

汤汤的这一句话让我沉默了。她说得不错。

我会反省的。

功臣大小黄

这次的行程，大姐的“大小黄”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顾名思义，小黄就是那件大姐穿着勇闯尼泊尔安纳普尔那大本营的耀眼外套。相信这次小黄也为大姐抵挡了不少的冷风。

大黄则是大姐的黄色雨衣。

其实在蒙古这么多天，真的没有碰上太多的雨。很意外地，大黄竟然成了大伙都合用的武器。铺在白湖的沙滩上，我们可以安心地将冲洗用品与衣物全数交给大黄保管。铺在白湖营地的草地上，我们可以安然地躺下观星与闲谈。

因为功不可没的大小黄，白湖给大姐留下了美好经历，也给CEO们留下难忘回忆。

如果是韩式方便面，晚上8.30就可以吃到晚餐

蒙古的狗儿其实很友善，也很爱撒娇。

在白湖拍摄的银河

  

09.08.2015 特尔金白湖国家公园

火山历险记

今天会有两位很专业的马夫带你们骑马前往火山区哦。

哦。你呢？没跟来吗？

不了。这儿的马比较狂野。你们去吧。

看吧，这就是我们的导游哈子。比较狂野不羁不是更应该跟来确保团员的安全吗？没差，如果他跟来了可能更添麻烦，最后我只能这么想。

白湖的马匹的确比较豪放。带领我们的马夫是两位年轻的小伙子。

我以为自己学乖了。之前在库苏古勒湖马夫都不肯我们带背包，这一次我们要哈子向马夫确认。马夫说Ok，所以我又跑回蒙古包把单反塞进背包，带了装有500毫升水的瓶子就上马了。

天气相当炎热，艳阳在头顶的正上方，火山岩石仿佛也在不断散发着热能，我感觉自己好像身在一个烤箱里。这一次我的“么热” 不需要被马夫牵着走，但因为天气，有好一段路我还是昏昏欲睡。我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感觉上骑了很久我们才来到火山区。那时已口渴到不行，即刻拿出500毫升的水，五人分着喝（天啊，一人100毫升，这是什么样的数字啊）！我知道蒙古的郊区的水源有限，但这么多天下来我第一次有种“闹水荒”的感觉。可怜的大伙将蒙图留在蒙古包内，现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火山景区档子里的水。这样的望梅一。点。也。解。不。了。渴！！！

哈子你不来也就罢了，总该提醒我们脱水的危险性，要么带瓶水要么带蒙图！他。一。点。都。没。提。到！！！

草原的花朵仿佛也沾染了蒙古天空的颜色

犹如大海的白湖

Khorgo Togoo

马夫，我们的救命恩人

显然地那100毫升起不了太大作用。我在酷热的天气里，鞭策着双腿一步一步往上爬。书上写的15分钟的山径，我却好像走了一世纪之久。

后来终于成功登上Khorgo Togoo火山喷口，看见一些下到火山喷口的旅客，我们有自知之明，毕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火山岩石很粗糙，我因一时大意擦伤了手心。下山后只好硬着头皮向马夫借了1000蒙图，买了瓶500毫升的矿泉水洗伤口（少量）而后用来解渴。

我们的小命竟然被马夫救了！

回到营地还钱给救命恩人时，本来想与他们一起拍张照。无奈恩人实在太内向害羞，腼腆地笑着摇头，只好作罢。

这时候的哈子，该不会还在睡他的大头觉吧？

爷爷石上的海阔天空

后来我们步行到爷爷石那儿溜达。爷爷石是白湖的一颗巨岩，因远看酷似老爷爷的脸而得其名。

那个傍晚站在爷爷石上迎向湖面吹来的风，蔚蓝天空里有两只乘着风翱翔的鹰。

看着眼前的世界大得仿佛可以容纳所有的事，将悲伤丢进白湖以后，就再也找不回来。

洗涤生命中的尘埃，海阔天空，由这里开始。

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