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再深入思考,他们真的是选择不吃药吗?还是他们根本没有选择?在贫苦环境的逼迫下,他们原来真的没有太多的选择。
也是基于这理由,我对一位心脏衰竭的病人作出了妥协。
「这样吧,我给你六个月的药物,你就每半年来看我一次,一年才来两次,总可以了吧?」
她不假思索,很快地点头。
这一套令人咋舌的医疗方针对大医院来说是不被允许的。更别说在西方国家执行。
但是,这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
在这片土地上服事的医生其实也与他们一样,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还有一位患上系统性红斑狼疮〔简称为SLE〕的病患,每隔三个月就会出现在这间小医院,接受本该在大医院接受的化疗。她因经济上的困难,无法到城市复诊。我们所提供的经济援助,常常被她丈夫花个精光。这暴力酒鬼的妻子、孩子母亲的身份,对任何人来说都会是个很重的负担,更别说让一位年轻患者担当这样的包袱。实在是叫她太沉重。对这一位女子,我还以敬佩与无限尊重。
我想不只对病人,我们对生命本身都该以至高的尊重对待。
我啊,虽曾有过无数次想要逃离这职场的念头,沉寂之后却发现自己原来还是深爱着这份上帝所赐的服事。
许多人和事,一旦爱上了,就无法再轻易逃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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