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托静水买了胡塞尼的两本书。
所以这阵子都在读着胡塞尼的最新著作《群山回唱》。
胡塞尼真的是一位很擅长于说故事的人。
还没读完吗?碰面时朋友问我。
没。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所谓的好书不就是让你停不下来,追着啃完么?但是遇见胡塞尼这样的作家后,我对好书的定义有了另一番的诠释。
书本里的每一章、每一个故事都让我莫名地悲伤。而我真的无法一直这么悲伤下去,所以在读完一章后总会给自己一些时间歇歇。
昨晚当我将纳比写给马克思的书信念完后,我对怪物说:第130页。
阿布说:纳比吗?我拒绝沉溺在纳比的故事里。那太痛了。
那的确很痛。有时候的我会怀疑,胡塞尼到底是在述说自己的际遇
呢,还是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当纳比被施予选择的权力时,真该头也不回地离开的。他应该结婚,建立自己的家庭。阿布说。
也许你说得对,他应该离开。但是阿布,如果我是纳比,我想我也会选择留下陪伴苏莱曼的。我回答。
而我知道阿布你也只是口头上这么说,你一定也会像纳比一样,留下。不是吗,阿布?
如果不是,现在的你已经在爱尔兰了。
说到长情,我知道阿布这孩子一点儿也不会输给我。
因为阿布在后来的谈话中对我说了这个故事。他在加帛认识的一个朋友。也就是阿布在那儿工作的那一年,他的朋友因疾病逝世了。
“《追风筝的孩子》。我将那本书送给了那位朋友,可是他却离开了。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可以像埃米尔和哈山一样,可是他却离开了。后来我找遍了吉隆坡,都找不到那本书。”阿布说。
我不懂该说什么。就只是静静读着他的简讯。
“你不明白。我不是因为他的逝世而悲伤。而是因为他的死因。我竟然无法告知其家人。我在他离世的前一天致电给他,那时候的他因为脑部严重受到损坏而导致口齿不清,我几乎都听不出他在说些什么。我只听懂了唯一的一句:救我,阿布。”
我的心一直往下沉。原来阿布经历和背负的,不会比我们任何一个人来得少。
我想我明白了。那个一直让阿布悲伤的原因。
“阿布,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你已尽了你最大的努力。这就够了。神在我们每个人身上有不同的计划。不会是一样的。你的朋友已经完成了他的那部分,你却还要继续活着去完成你的部分。”
我没有劝阿布忘记这个已故的朋友。可以忘记吗?我想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忘记。那么为何要这样逼阿布做连我自己都无法做到的事呢?
我只是对他说:将他放在你的心里,然后更加勇敢地活下去。
虽然后来阿布没有再回复,我想他看懂了。
有时候你会发现,活下去的勇气,比起闭上眼睛从高处跳下、吞下手中塞得满满的那一些药丸,都要来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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