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9 March 2014

生命,短暂却美好

“明天和无常,不知道哪个会先到?”
妮娜前天傍晚传简讯来,说:丽娜的父亲过世了。
丽娜是我中学时期隔壁班的同学。个子娇小、成绩一向名列前茅。她家中几个兄弟姐妹都在学术上颇有成就。
高中二后她获得奖学金到英国深造,毕业后回乡我们成了同事。
后来她申请调派到古晋医院工作,我辞去政府机构一职后,彼此都不常见面了。
“什么情况呢?我记得她父亲还很年轻的,不是吗?”
癌症。妮娜回答。
那就难说了。我只这么回应。
事实上,生命这回事不就是难以预测的么?所以才说:明天和无常,不知道哪个会先到。
五年的飘洋过海、寒窗苦读,和后来两年的孤岛服事教会了我一件事:活在当下、珍惜所有。
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即使有更优渥的工作条件、更好的环境、更多的福利,我都选择留下。
我不是说青年人离乡背井、追求自己的梦想是错的。有梦想是好事。但是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梦都在抬头仰望的远方,有一些是在你目光里的距离。那些你最为熟悉的、你曾摸索的、一起依偎的、充满你的欢笑和眼泪的、苦涩的、甜蜜的,回想起来它就是一个最美的梦。
前一阵子飞行先生对我说他还在考虑跳槽之事。新的一份工所附带的条件也许更好,但是得离开这片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也无法常常回乡。
你自己衡量吧。我对他说。毕竟他已是个能够独立思考的人了。
但是就像生命,这些事谁能说得准呢?
我想起了自己写的那篇《爱总比不爱好》:毕竟,爱总比不爱好。还有,我们能疼惜他们几个十年呢?你不会真的以为一辈子是那么地长吧?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


P/S:为马航飞机失联一事痛心。求主怜悯、帮助乘客和机组人员,以及亲自安慰他们的家人。

Thursday, 6 March 2014

备战

离飞行的日子只有短短的一周,大伙都准备得七七八八了。

大姐问我要带多少的衣物去。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很看个人啊,我只建议不要带太多。只要给挑夫背的行李不超重(每人只限八公斤),剩下的重量自己觉得背着徒步一整天都没问题就可。

飞行先生前一阵子一直在忙着飞行,直至前几天回到家乡看到大伙的长篇大论后才开始紧张起来。
“哇,我真的觉得自己落后了很多。”
你知道就好,赶快准备吧。我对他说。

Keng之前建议用来防高山症的红景天我熬喝了三、四天,没什么感觉,但就是每天睡到凌晨四、五点就自然醒了(不知道跟红景天有没关系)。训练方面我没像之前登神山那次的来得密集。很多时候我只是在屋前跑跑走走,不想加重已经不好使的膝盖的负担。但是可以看得出大姐很有毅力,可以在石山跑上下七次!

我终于将一头的长发剪掉,烫直,然后换了个颜色。前前后后去了旧邻舍那儿三次。还好她很能体恤我特长的工作时间,将周日下午都留给了我,也没有因为我的职业而“乱砍”我,中学、大学到了现在一直都是一样的价码。在我还为自己的一头短发自豪时,妮娜就发了张照片过来,她的更短!昨天简也说自己剪了头发(她的本来就是短发啊),我让她发张近照,一看,结果我和妮娜都彻底地输了!!!哈哈。简她只差没模仿Demi Moore的军人发型了。

其实前一阵子很为简担心。婆婆的血糖忽然飙升入院。简对我们说婆婆的情况不是很好,所以可能不能与我们同去了。简是我很珍惜的一位朋友,旅程如果少了她就没那么大的意义了。(当然其他七个人对我而言也同样地重要。一个都不能少。)
我说那就一起祷告吧!我不得不在神面前承认自己有这样的私心:希望简可以与我们赏尼泊尔的春天一回。之后我也为这样的私心认罪,因为我想起了那个慈祥、好客的婆婆,还有她那令人会心一笑的剪刀故事。间中也让不少弟兄姐妹帮忙代祷。感谢神垂听祷告,也谢谢妃女、曾去过尼泊尔两回的洁慧,还有飞行先生的祷告。后来婆婆的情况好转,简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我曾说过每次的飞行和旅程免不了要学信心的功课,只是没料到这一次这么早就开始了。

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我深深体会面书友在其墙上贴的一段文字:明天和无常,不知道哪个会先到。(她是在参加乡里一位年轻人的葬礼上有感而发)
我想起圣经雅各书413-15 嗐,你们有话说,今天明天我们要往某城里去,在那里住一年,做买卖得利。其实明天如何你们还不知道。你们的生命是什么呢,你们原来是一片云雾,出现少时就不见了。你们只当说,主若愿意,我们可以活着,也可以作这事,或作那事。


是的,主若愿意,我们就可作这事。